/> 一想到这些,燕尔立刻在心里破口大骂起来。
混蛋。
变态。
偷听狂!
一开门,燕尔就忍不住抬眼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,正打算自己扶着墙走回到床上,陆圣擎已经弯腰,将她再度打横抱了起来。
将她放在床上,陆圣擎却没离开,冷不丁地忽然附身过来,瞬间逼近燕尔的眼前,眼神直直地看进了燕尔的眼睛里。
“这次的事,我很抱歉。”
燕尔一愣,心口处因为男人忽然间的靠近,不由得“怦怦怦”地跳动了起来。半晌,才迷迷糊糊地问了声。
“什么?”
“孩子的事。”
燕尔猛地抬眼,心口像是有某种被紧紧捆绑甚至压抑的东西,在顷刻间被悄然释放了出来,刺激得鼻头上一阵阵酸涩。
想哭,到底是忍住了。
她不由得别开头,硬生生地将眼泪憋回眼眶里,咬着唇,什么都没说。
已经发生在过去,甚至压根无法挽回的事情,现在说什么,都没用了,不是吗?
如果可以选择,她希望这个孩子,从来就没有来过。
可陆圣擎压根不给她逃避的机会,手上力道强硬地一把将她的脑袋给掰了回去,和自己的视线无声对上。
“听着燕尔,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,你是因为孩子无法存活,才决定要打掉他。事情绝对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,明白吗?”
燕尔一怔。
“你......”
她有些意外地看向陆圣擎,黑白分明的眼睛里,写满了意外,不解,和困惑。
所以。
他的意思是,当初之所以那样对她,是因为觉得她在不知道自己孩子有问题的情况下,想要直接流掉孩子,所以才会盛怒,暴怒。
甚至在理智极度失控的情况下,才会对她做出那样不可饶恕的事情来。
所以,他对那个孩子,是期待的。
恼怒,不过就是她的态度。
是这样吗?
一想到这些可能性,燕尔一颗冰冷沉寂的心,忽然很是没出息地,因为男人的几句话,再度有了温度,急速地,甚至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。
但是很快,她又飞快地摇了摇头。
不不不不!
这这么可能?
她不过就是一个和陆圣擎有着交易的夫妻,他们总有一天,是要离婚要分开,要过各自毫不相关的生活的。
病房大门上,忽然响起敲门声。
“尔尔。”
不等两个人反应,燕老和身后的管家推门而入,大床上燕尔和陆圣擎近乎交叠在一起的身体,彼此暧昧的交缠画面,当即映入眼帘。
老人家经历的多,对于年轻人之间的互动也没避讳,甚至玩笑般打趣道。
“看来尔尔恢复的不错。”
燕老说着,一边转头看向身边的管家,故意可惜地说道,“我们来的不是时候,打扰到小两口了。”
床上的燕尔脸上一热,当即一把狠狠地推开了陆圣擎,一把扯过旁边的抱枕塞到身后坐了起来。
陆圣擎面不改色地站直了身体,视线看向一边,脸上有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尴尬,片刻又很快恢复神色,冲着燕老喊了声。
“爷爷。”
燕尔的声音更小。
“爷爷,您怎么来了?”
燕老拄着拐杖走到燕尔的病床前坐下,有些促狭的视线看向燕尔。
“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我怎么能放心不来?”顿了顿,故意逗她,“还是说,你不太欢迎爷爷?”
“爷爷,您别闹了。”
说着话,燕尔有些嗔怪的视线,冷不丁地看向一旁的陆圣擎。
燕尔恢复清醒以后,爷孙俩甚至还没坐下来好好聊聊,这会儿当然也需要一个人让出空间。
陆圣擎心里了然,当即转脸看向燕老,低声说。
“爷爷,既然来了,尔尔我就交给你。公司临时还有事,我回去一趟。下午苏榄会过来照顾她,晚上我会来陪她。”
“好好好,你忙你的。”
陆圣擎转身走出门口,顺道带上门,燕尔的视线似乎还没收回来。
还是旁边的燕老提醒她。
“人都走了,还舍不得?”
“爷爷!”
*
出了医院,陆圣擎接到越擎朗的电话,说是他来了盛州,要和他还有冷束一起聚聚。
陆圣擎抬手看了眼时间,想到自己还没解决的一些事情,当即冷冷地勾了勾唇。
“当然好。顺便,也让你看场精彩的戏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