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,混泥土,电焊,一座耸立的大楼,这就是他工作的地方,从一个地方搬砖到另一个地方,他小心的戴好安全帽,在这里,其实带着安全帽也不安全,他亲眼看见下班收工时,废材被疲懒的工人直接从高空抛下,死了人。
但李书文敲了敲脑袋上的橘黄色安全帽,感觉安心了许多。
这里是新的豪华型避难所,没有人知道明天是不是末日,末日是什么?洪水?流星?地震?还是突发病毒?或者是奇异的丧尸?
当李书文这种民众还在恐慌时,早已有人开始了准备。
砖块都比十年前厚重了许多,李书文小心的搬运到推车上,并不是怕砖块摔了,而是怕自己不小心给捏碎了。
李书文突然松开了手,砖块砸到了地上,只留下一个手印,那是李书文在刺痛的情况下,下意识的抓烂了。
左手手腕处出现了裂痕,疼痛持续的发酵着。
“那边的,你怎么啦?”
戴着白头盔的工头问道。
“没事,没事。”:李书文流着汗说道,疼出汗了,比眼角的裂痕还疼。
“砸到手了吗?”工头走过来看到,手裂开了,只是血还没有变黑。
“你没事吧。”工头关切的问道,如果出事他也要负责任。
“没事。”
“都砸烂了!行了,别废话了,算工伤,公司给钱。”工头骂骂咧咧道。
“找个人来替一下。”工头对着辅工说道。“拿药箱过来。”
代替的人,看着地上的砖块上的一个手印,有些摸不着头脑了,这个可比钢筋混凝土硬多了。
可能是制作的时候出错了吧,他这样行想道。
李书文简单的清理后就被工头带到了医院,急诊还是很多人。
“很缺钱吗?”工头闲聊着。
“不是的。”
“那叫你来你不来,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,身体最重要了。”
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了。
工头的白发已经蔓上发角,如果李书文的父亲还没有死,应该也是如此了吧。
“还疼吗?”
“疼。”李书文咬牙切道。
“这倒是老实!”工头看了一下染血的纱布说道:“应该没什么问题,没伤到骨头,好像也没伤到血管,跟你说,我一起可是遇到过.......”
李书文没想到,自己还是来了医院,虽然说想看看自己什么毛病,千度上查不到一摸一样的案例,让他有些害怕,怕是绝症,也害怕自己,与人不同。
手的疼痛不是来自开裂,也不是批发,而是由内而外的疼痛。
李书文反倒觉得,开裂后,反而没有那么难受。
工头跟这李书文闲聊着,因为这个员工是他见过心最大的,也是最能忍的。
他在想没有伤到骨头吧,伤到骨头就麻烦了,应该是被划破而已。
只有看着李书文的眉头才知道他在忍受着痛苦。
虽然人多,他的伤排不上被人刺的,脑袋被开瓢的,但也轮到他了。
“医生你好。”李书文看着忙碌的医生打了声招呼。
“李书文是吧,什么情况。”他看着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臂上。
“他被砖头砸到了,严重吗?”包工头飞快的说道。
这样也省的自己说谎了。
“我还没看呢,怎么知道。”
轻轻大开了纱布,医生看着皱起了眉头,皮肉都裂开了,但血管却一根都没有被划破是怎么回事?
“这肉?好像在愈合?”
李书文有些奇怪不过想起了,脑袋上的那个裂痕,他昏迷睡了一觉,就成了那样,愈合快,但留有缝隙。
“怎么说是没什么问题了是吗?”工头问道。
“怎么可能没事,皮肉都裂开了,可能是他体质好,所以有愈合的迹象而已,我缝合一下,可以.......”缝合的过程很简单,也很快也需要换药,李书文想象中的切片并没有发生。
“听你说的疼痛,可能伤到骨头火或者筋络了,需要拍个片子。”
简单的缝合后,就是漫长的等待,“蹦”新的纱布又染红了,好像缝合的线断了。
李书文没有说的是伤口缝合起来时,更加疼了,好像有一股气在手腕处乱串。
“你这个骨头,好像没什么问题,不过如果疼痛的话,加上你受伤那么严重,还是建议你不要接触水多休息,按时换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