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知性。但心却随时都保持着百分之一百二十分的警惕。
在地狱中生活的久了,自然不敢再相信任何人,自然是觉得好像任何一个人接近你都像是拿了一把刀,不知道何时何地就会趁你不备要了你的命。
所以当生他活中忽然照进去着一道光,他自然想要紧紧的抓住。更加让他感觉到珍惜的是已经失去了一次,所以他绝对不允许再失去第二次。
所以五年前他才选择了那么极端到方式,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极端的人。因为太害怕失去,才那般对待孟初夏。囚禁,看守,自私的占有。以至于当初错的一塌糊涂。
现如今,那样的痛苦,他再也不要有第二次。
盛寒深掐灭了烟,向门口走去。
“大少爷。”
果然门口有人守在这里,盛寒深一出门,一个保镖就恭敬的俯身喊了一声。
“去叫老爷子。”
盛寒深料到会如此,看来即便是要动手,也要好好的谈一次。
“是。”
保镖愣了一下,似乎没有想到盛寒深会找盛远山。反应过来,立即上了楼去找盛远山。
盛寒深转身回了房间,重新躺回床上,刚躺下,盛远山就走了进来。
盛寒深看着盛远山从推门走到自己的床前,从前只需要几步的路子,此时盛远山拄着拐杖却走了足足有十几部。
“咳咳咳”
不知道是盛远山太过于激动还是什么,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,就一阵咳嗽。
盛远山捂着嘴,似乎在压抑着咳嗽。
这一刻,盛寒深刚刚满腹的怒气忽然有些消散。他想到自己这一次醒来,看到的盛远山的态度的改变,“你身体怎么了?”
明明是一句关心的话,从盛寒深的嘴里面说出来,却像是质问和命令。因为这样一个满是前科的父亲。盛寒深怎么也关心不起来。
“我咳咳咳没事。”
盛远山猛地抬起头,有些意外。又咳了几声,佯装无事。
盛寒深眉头微触,毕竟他身上流的是盛远山的血。
“你可曾后悔?”
盛寒深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情,问出了这句话。莫名的就想要问一句。
“后悔?”
盛远山不知所以。
“你可曾后悔那样对待我的母亲,可曾后悔娶了李子青,可曾后悔让我娶了林馨然。现在的一切,你满意吗?”
盛寒深长舒了一口气,终于问出了一直在他的心底压抑多年,但却从来没有问出的问题。
时至今日,时至此刻,他都没有想过,有一天他会静下心来,如此心平气和,没有争吵和仇恨的问出盛远山这些话。
盛远山对上盛寒深的眸子,良久。忽然转身,拄着拐杖看着窗外的阳光。夕阳一点一点的接近地平线。
盛远山忽然想起那首诗,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。不知道是人到了暮年,总会看得开一些,还是真的回顾这一生,翻然悔悟。
最后,盛远山终于开口,“你想做什么就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