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我会特别你的身体状态,我现在想问的是你的心理。”
皑皑白雪,天地素裹,仿佛是一片纯白的海,而这辆车就是涉水的舟,舟上有两个同行的人。
“责任心,与队友的感情,虽然仅凭这些你就能非常努力,但是你自己呢?会感到喜悦和满足吗?”
承蒙金泰妍“什么都敢往外说”地聊过艺人的生活,林增羡虽然不可能深有体会,但的确对艺人尤其是idol的生活了解了不少,所以在面对出道第一年的名井南时,他才会想到要这么问。
那种超出了普通人范畴的生活,怎么可能会是健康的。
“我不想一辈子都在跳芭蕾,所以选择了我喜欢的东西,我认为我有付出任何努力的觉悟,虽然从来没有想过会走得多么远,会和队友们一起取得什么样的结果,但是我确信我不会后悔,只要舞台上还有一盏灯是为我打开的,我就能继续走下去。”
语句缓慢而富有重量,眼神却在憧憬着撑起光亮,这样的名井南转头看向林增羡。
“提灯”分明在看着前方,不因为说话而分神驾驶,可“天鹅”却感觉彼此对上了视线。
映着白皑皑的雪景,名井南看着身边的人,像是在看着一张速写。
这幅画上,简单勾勒出了一盏过于棱角分明的提灯,周围的留白和雪是同样的颜色。
笔触不精致,构图也不怎么讲究。
可是,作画的人却十足耐心地用最贴切的颜色画出了提灯的光。
一张孩子的画作,最后用大师的手笔上了色。
名井南觉得,提灯的光亮就是眼前这个人的眉眼,以及夹杂在“欣慰”与“同感”之间难以形容的笑容。
尽管身边不少人都认为林增羡长得好看,但从来没有人认为他的笑容是基础项,那只是一个加分项。
尤其是在羽生爱理走了以后,林增羡的笑里就总是深嵌着一些哀恸后残留的些微哀思。
后来认识他的人们,认为这个人笑起来就是长成这样的,不觉得奇怪。
只有和他一起经历过的人们,才知道这个人的笑容不该是这样。
睫毛微动,名井南的肩膀轻轻提,再似有似无地放下。
有一些话不可明说,有一些心绪难以明言,可是她认为林增羡听懂了。
因为自己经历过,所以更要把温暖赠给别人,是吗?
她读出了不知道名字的“哀思”,尽管读不懂,却还是从中感受到了“提灯”的光亮。
怀着温情,也怀着深厚感情的光亮。
“名井,请记得你现在的心情,以后再辛苦也要走下去。”
林增羡目视前方,笑容深了几分。
“是,我知道。”
名井南知道自己刚才多少都是有一些答非所问,可是林增羡听明白了,照顾了她的心绪,反而给了她想要的答桉。
雪花坠在纯白的海;
舟上有两个同行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