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无故一步一步靠近马车,眼中的寒芒近乎实质般望着赵安。
赵安抬头正看见解无故眼中那近乎实质般的寒芒,又看见他手执利剑一步步走来,三魂七魄顿时丢了一半。
赵安强忍着惧意堆着笑脸,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抖起来:“贤侄近日来去了哪里?怎么不来投奔老夫?令尊遭小人陷害,惨死狱中,老夫有心搭救,却心有余而力不足。老夫与令尊情同手足,理应视你如子,贤侄即日起便搬来与老夫同住,不知贤侄意下如何?”
解无故看着赵安假仁假义的模样恨得咬牙切齿,说什么情同手足,便是赶尽杀绝般情同手足吗?
解无故紧握利剑猛地一挥,赵安的发冠随之落地,随之花白的头发散落一肩。
车夫被吓得当场就昏了过去,裤子以下已是一片湿漉漉。
赵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,还在!咽了口唾沫怔怔地看着解无故。
解无故手都在颤抖,恨不得立即给赵安来一个透心凉,但是事情的原委他尚不清楚,只能强忍着恨意一字一句地问道:“为何要害我父亲?”
赵安早被吓破了胆,解无故话音刚落他就跪在地上哆嗦着说道:“贤侄,不,解公子,非是老夫要加害令尊,实在是令尊得罪了衮王,老夫与此事毫无关系。”
见赵安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,解无故一剑斩下赵安左臂,鲜血自断臂处喷涌而出。
“这一剑是替我父亲砍的!”
赵安迟钝地看了眼掉在地上的手臂,再往左肩看去,已是空空如也,这才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地疼痛袭来,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。
他右手抓着左臂试图往左肩上接,尝试了几次都是徒劳无功,反而疼得面目狰狞。
“为何要害我父亲?”
赵安哪里还有心思回答,脸色惨白地抱着左臂,嘴里念叨着:“不关我的事,不关我的事……”
解无故反手又是一剑,斩下赵安右臂。
“这一剑是替我母亲砍的!”
赵安早就吃耐不住,眼睛一翻,昏迷了过去。
解无故仿佛着了魔似的,又一剑斩断赵安的左腿。
“这一剑是替我兄长砍的!”
赵安硬生生被痛醒,在鲜艳的血液相衬下面色愈发惨白,嘴巴里混着血水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你杀了我吧!”
解无故置若罔闻,又一剑斩断赵安的右腿,此时此刻已成了一根“人棍”。
“这一剑是我砍的!”
赵安失血过多,身体开始抽搐起来,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。
空气中弥漫着恶臭的血腥味,解无故原本月白色的华锦衣裳此刻遍布血迹,鲜红的血液仿佛在上面开了花。
也许是恶臭的血腥味太过刺鼻,车夫忽然醒了过来,看着已血肉模糊的老爷和眼前杀气腾腾的少年,说不出口地震惊与恐慌。
震惊之余他连滚带爬地往酒楼里跑,口不择言地说道:“杀人了!杀人了!全是血!全是血!”
好在天色已晚,街上并没有几个人,倒也没引起骚动。
解无故握了握手里的利剑,终究还是没有下决心杀掉车夫,他不过是一个下人,自己若迁怒于他,和赵安有何区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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